第八章 让姑爷多吃些肉

是赘婿，是男人之中身份最低种类之一，也许只比那些兔儿爷高一点。那样的身份想要得到路引必须要白家同意。

    他现在不觉得白家会同意他离开长寿县。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拿到路引，如果不行他只能依靠长寿县作为平台。

    也许只要他的名声起来了，那他才有可能摆脱白家的控制，不管是用关系还是用钱，都可以拿到路引。但如果能早一些拿到路引，是最好不过的。

    他在床上懒了好久。天刚擦亮，他便听到有猪在惨叫。这是有人在杀猪？

    他想起来了，白家庄每一个月的月中和月末都会杀一头猪给下人加菜。猪在这个时代并不受欢迎。有点钱的人都认为猪肉太脏，不喜欢吃猪肉。

    其实这个时候的猪肉也确实不好吃。特别是公猪，因为没有骟过，猪肉有很浓的膻味，而当下也没有好的去膻味调味料。所以有钱一点的人更喜欢吃羊肉。

    从营养角度上说，羊肉确实比猪肉要好。但冯梓却认为猪肉要比羊肉好吃。

    他在这边呆了一个月，每天都没吃好，回去后吃了两天正常的食物，又将他的嘴给养叼了，想到以后还要吃那些难以下咽的菜。他马上起床。也叫高进，自己去打水洗漱之后，急急脚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也许是外面有人杀猪，侧门已经开了。门房被猪的叫声吵醒这会正打着瞌睡，根本没注意到他。

    他去到白府外，看到杀猪的已经将猪毛褪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见到他来，白府的家丁都知道他是个不得脸的，但好歹也是名义上的主子，表面上都挺恭敬地叫了一声姑爷。

    而那个杀猪的却是庄户。庄户并不知道白府里的事。屠夫连忙放下刀站起来向他问好。

    冯梓没和他叽歪，只在那头死猪前蹲下，拿过一个家丁的火把看了一下那盘已经凝结的猪血，感觉挺干净。

    他便对屠夫说：“这四条猪脚弄干净一下，给我留着！另外下水我也要一些。我只要肠子。”

    猪下水现在的人也会弄，但弄的不好吃。因为那东西需要炒着才好吃，现在的人还不会炒菜。

    屠夫脸上有些不好看。因为猪下水本来是要给他带回家的。现在冯梓要了，那他就相当少了一部分的酬劳。

    冯梓也看到他的脸色，大概也知道他的想法，说：“东西给我，我给你钱，算是我买的。”

    屠夫刚才只是没转过弯来，这会也想明白了。他怎么能因为一副猪下水就得罪主家的主子，忙说：“不用，不用！我怎好要白家姑爷的钱。我一定弄的干净一些给你送去。”

    冯梓也没跟他客套，说：“好。”他说完就离开了。猪肉可以做得挺好吃，但是杀猪的地方却是臭熏熏的。

    他交代完之后，便去跑步了。

    白素素虽然因为脚的问题不需要去白叔裕那定省，不过她已经习惯早起。

    一个丫鬟正在伺候她梳妆，碧莲在一旁帮她挑选饰物，一边还说起：“刚才外院的小厮送来了一副猪下水，还有四条猪脚。说是姑爷要的。”

    白素素皱眉，问：“他要那些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想是要做吃食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东西怎么能吃？”白素素皱眉说。“你等下交代厨房，日后每三天就给姑爷做一顿荤菜。”

    碧莲笑着说：“是，奴婢等下就去交代厨房。”她顿了顿，又说。“姑爷虽然不务正业，在吃食方面有好技艺也说不定。小姐不是管着几家酒家吗？如果姑爷能做出好的吃食，想来也是有用的。而且姑爷如果有事做，也不会想前几天那样乱来了。”

    白素素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碧莲只是那么一提，而且她也并非真的要为冯梓说好话，只是就事论事罢了。她一个婢女能在主子面前说出这些话不被叱责已经主子给大脸了。当然不会再继续进言。